唐遇安

草尼玛,我是无敌凶猛的史前怪兽

zucest《Brother and Sister》

  summary:不管怎么说,Azula残暴、冷漠、满口谎言……但她还是我的小妹妹。Zuko说。


  

  祖寇回到家里的时候,出人意料的,阿祖拉好好的在那里坐着。地上没有碎瓷片、桌布窗帘没有被划破、也没有死去的动物尸体。阿祖拉表情平静,在看电视,桌子上摆着一盘食物,吐司、香肠和太阳煎蛋,撒了胡椒粉。

  “你去哪了?”阿祖拉问:“比以前晚了一个钟头,路上堵车吗?祖祖?”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单纯的关心,兄妹之间的。祖寇认真去听,居然没听出嘲讽和阴阳怪气的意思,这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把外套挂上衣帽架,说:“妈妈有事,所以我帮她去幼儿园接纪伊。”(《寻母记》里他俩同母异父的妹妹)

  阿祖拉发出一声刺耳的嘲笑:“你喜欢她?就因为她会在过马路时牵着你的手?祖祖,我们才是亲兄妹!”

  “我知道……阿祖拉,”祖寇走向沙发,电视里播放的节目是个古怪的喜剧,目前为止他还没看出来笑点在哪,“妈妈只是需要我,我恰好有时间。”

  “所有人都需要你,救世主祖祖。”阿祖拉不无嘲讽地说,“所以她在忙什么?在准备努力生一个脸上干净的儿子?”

  “阿祖拉!”祖寇有点生气地呵斥她:“不管怎么样,妈妈再婚了,这跟你没关系!”

  阿祖拉尖声讽刺:“你说真的,祖祖?我现在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嗯?那你不如把我送回精神病院去。”

    祖寇一下说不出话来,他说:“我不会把你送回去的,阿祖拉,你已经痊愈了。”

  阿祖拉说:“是吗?你的表情可不这么说。”

  祖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他有些悲伤地看着阿祖拉:“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恨我,阿祖拉,但我们是兄妹。”


  兄妹这个词一般只会主动从阿祖拉嘴里说出来,她小时候为了哄骗祖寇跟她玩——或者为了哄骗祖寇当她的玩具,就会这么跟尔姝说。她从小就不会撒娇,生下来缺了这根弦似的,但在当时她只是个小孩子,她跟祖寇长得有点像,只要学着祖寇的眼神去看尔姝,再说点“求你了妈妈,我想让祖祖陪我们玩”之类的话,尔姝就会心软地推着她的好大儿加入女孩子们。

  祖寇大为受伤且警惕的表情总能取悦阿祖拉,她们——大部分时间是她,会带祖寇玩一些残忍的游戏,比如放火烧蚂蚁的窝、把巢里的鸟蛋摔碎在地上、以及拿她的朋友们,泰丽和梅取乐。祖寇非常反对她们这样干,并极力阻止,结果某次他不小心摔进了花园的大喷泉里,浑身都湿透了。

  阿祖拉哈哈大笑,祖寇头也不回的滴着水跑回别墅,阿祖拉知道尔姝会在那里,而且会细心的给他擦干。她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无言的冲动,假如我也跌进去?

  她很快想:算了吧,她只会说“看看你,小姑娘,快去洗澡,然后换身新衣服。”

  在精神病院里尔姝也经常出现在反光物体上骚扰她,她哀伤地说:“不,阿祖拉,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会想对祖寇一样为你擦干……”

  阿祖拉尖叫:“骗子!你害怕我!”每当这种时候,走廊上的身强力壮的护士们就会冲进来给她打镇定剂,而阿祖拉在尔姝的影像消失之前继续歇斯底里地怒吼:“你骗了我!你觉得我是个怪物!你毁了我的生活!你联合你儿子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后来他们确保阿祖拉的病房不能出现镜子。但有什么用呢?她住的重症病房的铁门上,哀伤的尔姝在那里阴魂不散。有时候她会跟尔姝聊两句,在她心情还不错,或者刚打了镇定剂的时候。她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你爱我吗,妈妈?”

  尔姝温柔地说:“是的,阿祖拉,我会永远爱你。” 

  阿祖拉问:“和祖寇相比呢?”

  尔姝没有说话。

  阿祖拉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接着她哈哈大笑,直到护士们又一次冲进来。她几乎笑出眼泪了,看看你说的,妈妈!你的爱是填补愧疚的替代品吗?她问铁门上的尔姝:是那样吗?

  在镇定剂又一次推进她的身体里的时候,阿祖拉对着尔姝快要消失的影子冷冷地说:“我恨你,妈妈,我恨你。”


  阿祖拉刚被祖寇接回家时她换上祖寇提前给她准备的衣服,露出胳膊上的针眼。那把祖寇吓了一跳。她为此愉悦极了,指着自己的胳膊问:“怎么了,祖祖?别装的很他妈惊讶了,当你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会怎么样!”

  祖寇抿了抿唇,说:“阿祖拉,你只是病了。”

  阿祖拉说:“是的,祖祖,我该感谢你没有像对爸爸那样把我丢进监狱!”

  祖寇的脸色冷了下来,他说:“他是自找的。”

  多新鲜啊!据她所知,至少在一年前他还在阻止那个检察官,后来居然鼓起勇气反水,这算什么?投入正义的怀抱?但不管怎么说,等家族资金一解封,他就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到时候他想怎么处理那些“前朝余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阿祖拉说:“好的,哥哥,我想你的意思是在警告我,不要‘自找’麻烦,哈?”

  祖寇摇了摇头,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祖拉“哈”了一声,说:“我不知道,哥哥!我们很少聊天,记得吗?你讨厌我!”

  祖寇欲言又止了一下,破罐子破摔地说:“是的,我讨厌你,阿祖拉……”

  阿祖拉露出“看我怎么说的来着”的得意表情,为她看穿了祖寇的内心。

  “但我也……我也爱你。我讨厌你但我也爱你。”祖寇说。

  “什么?!”阿祖拉脸上游刃有余的得体的微笑退去了,她把牙咬的咯吱响:“你在说什么,老兄?是她教你的对吗?她这样告诉你一旦你这样说了就能掌控我进一步再次毁了我的生活?!”

  她的表情狰狞,把祖寇逼的步步后退。祖寇解释道:“不是那样……‘她’是谁?阿祖拉,冷静一点。”

  阿祖拉恍然大悟:“她先接触你的,对吗?我早该想到的,她只爱你……”

  祖寇隐约猜测“她”应该指尔姝。于是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阿祖拉的脸颊,阿祖拉吓到了。他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阿祖拉……从你记事开始我们的关系就那么差,但你是我妹妹。”

  阿祖拉终于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打开了祖寇的手,把他的手背都给打红了。“别打亲情牌了!”阿祖拉叫道,“你明明知道!祖寇!只有我!”她指着自己,“我才是火烈集团的王!”

  “……对不起。”祖寇的脸色发冷:“这个问题没必要继续讨论,阿祖拉。”

  “我恨你。”阿祖拉说:“你恨我,而且我也恨你,祖祖。”

  她恨祖寇有很多种理由,比如他的软弱,他打架从来打不赢,他老是哭,妈妈太关爱他,连叔叔也喜欢他,至少他们不会在她生日的时候费心准备她喜欢的礼物。在艾洛又一次送了她洋娃娃来试图唤醒她内心深处的“善良”时她彻底爆发了,因为艾洛送了一个很仿真的飞机模型给祖寇。

  她摔坏了它,但当祖寇哭泣时,她告诉尔姝,那真的、真的只是她不小心,她只是想拿起来看看。

  尔姝犹豫了,终于她拍打着祖寇的背,安慰他,告诉他明天他们可以再去买一个。

  阿祖拉对着她的洋娃娃冷笑,最后它也变成了一堆灰烬。

  除此之外,她对祖寇的恨可能来自敖宰,因为敖宰总是责骂他,从各种方面,包括他的衣着、他的言行、他吃饭的礼仪、他的成绩……一切无伤大雅的小事都被他拿到饭桌上变成责骂祖寇的理由。

  阿祖拉受他的影响太深了,敖宰对祖寇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痛恨也有一部分种植在她心里。每当这种时候,她都幸灾乐祸,直到尔姝离开这个家。敖宰说她死了。祖寇从那以后显得心事重重,没有尔姝跟敖宰对抗,祖寇隔三差五的挨揍。

  虽然敖宰总把礼仪挂在嘴边,但他亲自揍他的儿子,有那么几次,阿祖拉在拐角处看,敖宰可完全没有风度。当然,祖寇更狼狈。她甚至有点同情他。

  那段时间尽管祖寇学乖了一点,学会整理自己的衣服、不把盘子里的食物弄出特定的范围、成绩还有了很大进步,但某次他因为敖宰跟他那些老部下商谈时右脚先迈进了门槛。那惹得敖宰勃然大怒,再次见面时,阿祖拉先看到祖寇左脸上的纱布。

  她好奇地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祖寇脸色惨白,说:“我不想说。”

  阿祖拉伸手想去摸:“看起来是重度烧伤,祖祖,你还好吗?”

  在她的手真的碰到那块纱布之前,艾洛说:“不行,阿祖拉!”

  她的叔叔出现在病房门口,神情严肃,眼神焦急,严厉地斥责她。然后他快步走到病床前,要求阿祖拉先出去,他们得给祖寇换药。阿祖拉耸了耸肩,走出门外,她在那里听到祖寇隐忍的抽气和一声低低的惨叫,还有众人的惊呼。最后艾洛宣布:“你以后要跟我住在一起,祖寇。”


  终于,电视上的荒诞的喜剧结束了,他们之间没有背景音了。阿祖拉关掉电视,说:“随便你,祖祖。不吃饭吗?”

  祖寇说:“谢谢你,阿祖拉。”

     在他切开溏心煎蛋时,阿祖拉忽然说:“你不怕我下毒吗,祖祖?”

  祖寇的手顿了一下,他吃下那块煎蛋:“你不会的。”

  “我会的,祖祖。”阿祖拉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她走到祖寇身后,拨弄着他的头发。他把头发留长了,来盖住左脸的疤。何必呢?那没有他想的那么难看。阿祖拉的手摸到祖寇的左脸,那块巨大的烧伤的疤摸上去手感有些微妙。她知道自己的指尖冰冷,因为祖寇瑟缩了一下,发出抗议声。

  “让我看看你!”她大笑着说:“让我看看你,哥哥!”

  她的冰冷的手掐住了祖寇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祖寇露出无奈的表情,阿祖拉把他的头发拢上去,露出那张脸。

  他们长的有点像,同样有一双金黄的眼睛。祖寇没被破坏的半张脸英俊秀美,更像尔姝一点,阿祖拉则更像他们那个被关在监狱里的老爹。阿祖拉逼近了他,直到那只还能聚焦的金黄色的右眼里映出她自己的影子。

  她浮夸地说:“看看你,祖祖。”她轻浮地摸着祖寇的脸:“你真漂亮。”

  这时她又仿佛变回之前那个会假模假样笑着面不改色说瞎话的,城府极深的少女了。而不是一个刚被放出精神病院,被迫害妄想症还没完全被治愈的精神病。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祖寇的头发,一只手还掐着他的下巴。祖寇微微皱眉,说:“阿祖拉,够了。”

  “不,”阿祖拉轻飘飘地拒绝他,“我不那样认为。”

  祖寇觉得这样的阿祖拉更难应付,也许是因为她以前用这幅表情撒谎并捉弄他的事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所以他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阿祖拉看着他,忽然她亲了上来,这时祖寇完全没想到的,他被吓呆了,在阿祖拉的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并且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以后,他挣扎开,把阿祖拉推远,并重重地擦嘴。

  阿祖拉问:“你这是什么反应,祖祖?”

  祖寇露出震惊又厌恶的表情:“阿祖拉!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好吧,我应该想到你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会想要谈恋爱……”

  “谈恋爱?”阿祖拉仿佛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她短促地笑了两声:“不,祖祖,我不要谈恋爱。”

  祖寇强忍着怒火,他看起来像尔姝一模一样,他说:“回你的房间去!”他的脸红着,“想想你都干了什么,小姑娘!”

  但阿祖拉今年不是六岁,祖寇也不是真的尔姝。

  阿祖拉心不在焉地吹了吹指甲,她说:“明明是你先说爱我的,祖祖。”

  祖寇僵住了。

  “你爱我,”阿祖拉的话像魔咒一样围绕着他:“你说你爱我,祖祖。证明给我看!”

  “我会……”祖寇僵硬地说:“我会保证你的安全,阿祖拉,还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只要你不做坏事……”

  “哦,真的?”阿祖拉讥诮地问,“就像你养了只小宠物?”

  祖寇无力地说:“你不是宠物,阿祖拉,你是我妹妹。”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听到他说这种话了。阿祖拉想,几年前祖寇只会嘲讽地叫她“公主”或者愤怒地直呼其名,那时他虽然被寄养在艾洛家里,但他由于烧伤毁容的脸庞一直很阴郁,好像那个软弱的、乖巧而讨妈妈喜欢的男孩子一夜之间死去了。

  那时祖寇不止一次对她说“滚出去”,滚出去!公主!

  阿祖拉会反击:“你拿什么命令我,王子?祖寇王子?”

  但他现在只会忧郁地叫她“妹妹”!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让阿祖拉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虽然没有受伤但足以让她愤怒。

  “证明给我看!”她叫道:“你说你爱我,那就证明给我看!”

  祖寇和尔姝的声音一起在她脑海中响起:阿祖拉,我爱你,阿祖拉……我们会永远爱你。

  她把祖寇推进了卧室,不知道是她用了太大力气还是祖寇放弃了反抗,她把她的哥哥压在床上时喘着粗气笑了。她拿腔捏调地说:“哦,祖祖。我相信也许你确实有那么一点爱我。”  


只有一点女1剧情但过不了审所以去微博看@无敌凶猛的史前怪兽

  

  阿祖拉说:“早安,哥哥。”她披上睡袍,祖寇叫她至少把内衣穿好,她没听。“拜托,老兄,”她说,“你已经见过了。”

  祖寇觉得这是个很差劲的走向,他打理好自己,咳了咳,说:“阿祖拉,听着……”

  阿祖拉问:“你还好吗,祖祖?”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仿佛她什么也没干。

  祖寇愣住了,他喉咙发紧:“没,我很好。”

  “那就好。”阿祖拉说:“我不在乎你再去接什么我母亲为了弥补她自己重新生出来的小怪物。但下班的时候记得去给我买点薯片,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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